與師爺關係最好的人,據他們所知,就是縣令。
既然縣令與師爺共事這麼多年,他定然知道不少關於師爺的事情。
去問縣令比自己調查可方便太多了。
薑亦依輕歎一口氣,她方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?
看來這段時日遇到的事情真真是太多了,以至於她的腦子都快轉不動了。
兩人到了衙門的時候,縣令正獨自一人在書房內唉聲歎氣。
忽然間看到薑亦依與夙滄墨並肩進入書房,縣令的聲音戛然而止,猛地站起身來,小跑著迎上來,“陛下,娘娘,微臣參見陛下,參見娘娘。”
與往日不同,夙滄墨並未讓縣令起身,而是牽著薑亦依的手越過縣令,徑直坐下。
薑亦依知曉夙滄墨打算以身份來壓著縣令,便也沒有開口說話,安靜地坐在夙滄墨身旁。
縣令本就心中發慌,此時察覺到夙滄墨的態度大變,心中的那股恐慌逐漸蔓延開來,嚇得他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夙滄墨沒有發話,縣令也不敢動彈。
書房內呈現出一副怪異的場景,薑亦依與夙滄墨麵對房門坐著,而縣令則背對著他們跪著。
約莫半盞茶的功夫,夙滄墨才開口:“起來吧。”
“是,多謝陛下。”縣令的尾音帶著幾絲顫意,雙手撐著膝蓋站起身來。
起身的那一刹那,因為方才跪的時間有些久,起來的又急,他的身子晃了晃,險些沒有站穩。
好不容易穩住身子,縣令也始終不敢抬頭,生怕對上夙滄墨的目光,主要還是心中發虛的緣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