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娘,你怎麼了?”大娘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子伸手攙扶住她,語氣中隱隱藏著些許的惡劣,“莫不是瞧見那兩位大人,心虛吧?”
大娘頓時麵色一沉,猛地轉頭看向女子,“胡說八道,我為什麼要心虛?”
“當然是昨天當眾指責那兩位大人呀。”女子收回攙扶著大娘的手,臉上帶著笑意,“您說,那兩位大人該不會將您也當做同夥了吧?畢竟......您昨日氣勢洶洶的,一瞧就是想把殺人凶手的帽子扣到兩位大人的頭上。”
“胡言亂語,胡言亂語!”大娘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,眼神卻飄忽不定,“我昨日隻是湊個熱鬨罷了,要是這麼說,那昨日去的所有人豈不都要被當成同夥?”
“這話說得可不對。”女子氣定神閒,抬手虛點了一下大娘,“昨日可隻有您被那位大人揪了出來,且理直氣壯地同那位大人糾纏,其餘的人可不像您那般膽子大。”
提及昨日的事情,大娘本就慌亂的心,更是好似沉入了穀底一般,掀不起絲毫的風浪。
她欲哭無淚,分明隻是想湊個熱鬨而已,誰知道竟然會惹上殺身之禍。
大娘此刻也顧不得同那女子理論,在爭一口氣和爭一條命之間,大娘還是選擇後者。
女子撇了撇嘴,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,踮起腳尖看向前邊。
“朕瞧著你在查案方麵態度消極,一點縣令的樣子都沒有。”夙滄墨立於台階之上,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縣令,“既然如此,那朕乾脆便如了你的願,這縣令的位子,你不坐也罷。”
縣令傻眼,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忽然間向他發難?
“陛下!”縣令沒有絲毫猶豫,頓時跪在了地上,“微臣......微臣不敢存了那心思,陛下明察啊!”
“是嗎?你與師爺的計劃,朕可是一清二楚。”夙滄墨扯了扯唇角,眼神平靜地看著縣令掙紮,“想要將這麼重要的案子拖到朕離開這裡?然後呢?然後你就能隨便找個替死鬼,將凶手保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