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夙滄墨對一切都不是很在意,此時也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這般心狠手辣之人,若是走上正途,倒是一個能用的人,可惜了,根兒已經歪了。
此時,主持帶著寺廟中的和尚從大殿內出來。
主持在夙滄墨與薑亦依的麵前站定,雙手合十同兩人行禮:“貧僧見過陛下,見過娘娘。”
“大師不必多禮。”夙滄墨麵色淡然,微微頷首。
主持再度行了一禮,方才直起身子,麵向下方的師爺與男子,歎息一聲:“悟寧,貧僧先前便同你講,苦海無涯,回頭是岸,可惜,你到底還是未能回頭。”
男子癡癡地笑了幾聲,語氣惡劣,“老禿驢,彆在我耳邊說這些有的沒的,真的很煩人!”
被男子這般講,主持的麵色始終不變,無悲無喜,隻是憐憫地看著男子。
“老禿驢,彆同那種眼神看我!”男子麵上的笑意忽的瞬間散去,周身的氣息都偏向陰鷙,“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個樣子,日複一日,年複一年,每日都是這般看著我,我在你眼中難不成就是一個被可憐的物件兒?”
男子咬牙切齒,欲要掙脫暗衛的掣肘,掙紮了許久,也沒能掙紮開。
他眸中含著恨意,冷眼看著主持。
薑亦依默默地看著男子發瘋,心中隻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這人當真是沒救了。
麵對看著他長大的主持,態度都如此的惡劣,這種人不執行死刑,留下來也是個禍害。
好在,好在他們沒有早早地離開,若是他們此時離開,縣令和師爺怕是就將這人給保下了,到時候受到威脅的就是一整個縣城中的所有百姓。
“來人,將此人打入大牢,擇日問斬!”夙滄墨扯了扯唇角,冷聲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