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方才出去的時候,我還遇到了那些仆人。”夙滄墨繼續說道,“那些仆人也個個兒麵色憔悴,儼然不像是睡好的樣子。”
“而且,我還隱隱聽到了幾句,有幾個仆人在說,昨夜也做了噩夢。”
“所以說,幾乎一大半的人都做了噩夢?”薑亦依眉頭蹙起,愈發的覺得不對勁。
若是一個兩個做噩夢也就算了,這麼多人一起做噩夢,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啊。
薑亦依將手中的水杯放下,定睛看向夙滄墨:“那你昨夜睡得如何?”
“昨夜?”夙滄墨扯了扯唇角,淡聲道,“昨夜為了給你暖肚子,我一夜都沒有怎麼睡。”
是......是嗎?
薑亦依一時間有些心虛,飛快地移開視線。
難怪她覺得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,小腹處的那隻手從來沒有移開過,原來是夙滄墨根本就沒怎麼睡覺。
薑亦依的心中生出了一絲略顯怪異的情緒,她說不來這是什麼感覺,卻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。
將這股情緒暫且壓下,薑亦依宛若掩飾一般,再次詢問:“那昨夜你的那些暗衛睡得怎麼樣?”
“他們都是前後半夜輪班守著,方才我也去問過他們,倒是沒有人做噩夢。”夙滄墨也不逗薑亦依,如實回答她的問題。
薑亦依緩緩點頭,一時間不知道這裡頭究竟有什麼規律。
除卻幾乎沒有睡覺的夙滄墨,以及那些個暗衛之外,幾乎所有的人都做了噩夢。
若是非要將這群人區分的話,那就隻能分為有內力和無內力兩大類。
她和薑小淵的功夫不強,就算是分到沒有內力那裡頭,也是能夠說得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