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還怎麼阻止?那位夫人先前便想要去,你不是也勸過?有用嗎?”掌櫃的麵上無甚表情,輕歎一口氣,“他們若是能夠找到真相,那也算是一件好事,起碼有機會將村子裡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了,不再是縣令的一言堂。”
老板娘所想卻與掌櫃的所想有很大的不同,“他們三個雖然看上去氣質矜貴,但是哪裡能鬥得過縣令?”
“能不能鬥得過,也沒有辦法。”掌櫃的凝眸看向老板娘,“我們現在沒有辦法阻止他們,隻能希望他們在得到真相之後,可以幫忙將這件事情傳出去,否則我們這麼久的時間,做的一切,都要白費了。”
薑小淵將一切都告知了薑亦依與夙滄墨,忍不住抱怨兩句:“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麼要跑到那兒談話,難道就不懷疑茅房裡麵有人嗎?我當時在裡麵大氣都不敢出,險些蹲的腳都麻了,幸好他們及時離開。”
薑亦依想,掌櫃的和老板娘應當是在茅房隔壁的一個角落談的這事兒,從那兒可以看見茅房裡有沒有人影,不過薑小淵的個兒矮,掌櫃的和老板娘沒有看到,這才被薑小淵聽到了這麼些話。
“如此看來,那縣令的確是有問題的。”這一點,薑亦依在看到縣令的時候,便有所察覺,隻是一個直覺罷了。
現在掌櫃的和老板娘的話,倒是將她的直覺證實了。
夙滄墨低垂著眸子,隻輕應一聲:“藏得挺深。”
“說來,這些地方的縣令怎麼個個兒都有問題。”上一次的那個縣城,縣令便是一個無能之人,現在的這個縣令又行事詭異,這可真是......
“離京城太遠,仗著無人管束,便開始為所欲為。”夙滄墨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,嘴角扯了扯,“隻要手上握了權力,沒有幾個人能夠堅守本心。”
比如左相,比如靖王,比如先前被他處死的老臣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