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夙滄墨將注意力集中在卷宗上麵,薑亦依抬眸看向低垂著腦袋的捕頭。
這人渾身都散發著寒意,看上去甚是不好接近。
薑亦依對他生出了些許的興趣,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:“你在衙門當值多久了?”
捕頭完全沒有想到薑亦依會這般問,他微微怔愣,幾息之後如實應答:“回夫人的話,已經有七年了。”
“這麼久?”薑亦依尾音上挑,視線在捕頭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,“瞧著你的年歲也不大。”
本該沉浸在卷宗當中的夙滄墨微掀眼皮,眼神晦澀地看了薑亦依一眼,又很快收回了視線。
“屬下已二十有五。”捕頭更是不明所以,但是礙著薑亦依的身份,還是回了一句。
薑亦依本就是隨意地問兩句,繼而突兀地轉移話題:“你覺得縣令此人如何?”
“......”捕頭稍有猶豫,不明白薑亦依是什麼意思。
是已經在懷疑縣令了嗎?
還是......隻是在考驗他?
捕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,他感覺他現在便處於懸崖邊上,稍有不妥,便會淪為粉身碎骨。
見捕頭遲遲沒有應聲,薑亦依乾脆換了個問法:“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的話,不如你同我講講,在這樁案件中,縣令充當一個什麼樣的角色?”
聞言,捕頭瞳孔緊縮,沒忍住抬眸看向薑亦依,卻撞入薑亦依滿含嚴肅的眸子中。
薑亦依一手搭在桌麵上,指尖輕扣桌麵,“白日裡,你既然出現在鬼村子,那便說明這樁案子是你負責的,對這樁案子定然是一清二楚,那我方才問你的問題,你理應也都能回答上來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