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字,薑亦依越看,眉頭越是蹙緊,隻是看了兩頁,她便不想再看下去。
既然放在前麵的罪行都很令人憎惡,那麼後麵的定然也不會亞於這些。
這種人,真是死有餘辜。
除卻官官勾結之外,這人竟然還強搶民女、命人強擄童男童女,那麼多的小孩子,誰知道這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?
真是惡心至極,或者也真是浪費空氣。
夙滄墨隨手抄起一疊紙張,重重地砸向縣令。
紙張在空中散開,大部分落在了縣令的身上,小部分則被風卷著,吹到了客棧外麵,很多都被外麵圍觀的百姓們拿到。
縣令低垂著腦袋,眼睜睜地看著落在自己麵前的紙上麵,寫著自己這些年來的罪行。
那一刹那,縣令的大腦一片空白,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,說什麼。
怎麼會?
夙滄墨怎麼會在短短的一日之內找到這麼多本應該被掩埋的東西?
他分明已經將一切都......
想到這裡,縣令瞪大了雙眼,一股懊悔湧上心頭。
“如何?想起來了?”夙滄墨慵懶地靠在椅背上,唇角勾起,殘忍地看著縣令,“這還得多虧了你那變態的癖好,我真是想不明白,怎麼會有人在做了惡事之後,自己將證據留下呢?”
這還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將自己坑了的人。
正常人誰不是想要將證據銷毀掉,偏偏這個縣令與正常人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