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馮穎反應了一會，才從畢應的眼眸中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。
當即抬手就扯了兩根頭發放到畢應的手中。
畢應左手拿著一根頭發的首尾，另一根頭發從中間穿過，同樣捏住首尾。
這裡沒有硬幣，也沒有古幣，不過也沒事。當事人的頭發也可以占卜。
他按照《風水奇術》上的記載操作，默念一二三後，兩隻手同時用力往兩邊拉。
兩根纏繞的頭發很快一分為二。
左手的頭發沒有斷，右手的頭發一分為二。
正所謂，男左女右，左邊代表命運本身限定之事，右邊則代表後天努力更改之事。
畢應剛要解說卦象的意思，左手捏著的頭發突然斷了！
他微微皺眉，馮穎見此，眉間也擰在一塊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當斷不斷，如今又斷裂。常言道，女人是水做的，結合而看，這卦象顯示——水裡有霧。
畢應解釋道：“水裡有霧，看不真切的意思，一會看合同還是讓專業的人好好看看。”
左手的頭發本來沒有斷，就是說命裡此事能成，可是最後又斷了，顯示此事不成。明明是命定之事，又不成，很顯然是有人動了手腳。
秘書目視前方，專心開車，實際上耳朵豎的比兔子還直。
聽著兩人的言論，她心裡也打鼓，沒個底。今天發生在老板身上的事情太詭異了。
很快，車子停在珈藍酒店大門外，畢應跟著馮穎下車，秘書把車鑰匙給停車的保安，抱著包小跑著跟上。
到了會議室，畢應坐在馮穎左邊，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桌麵上，靜靜地盯著手表上的秒針。
談判過了三輪，馮穎與對方敲定價格。
實際上，來之前，在電話裡兩方已經商量好了價格，但是很多人都想要更多的利益。多半有人臨時臨尾的又加碼。
當馮穎準備簽合同的時候，視線飄到旁邊的畢應身上，耳邊仿佛回響剛才他說的話，又多了一個心眼兒。
隨即抬頭看向對方的經理。
“稍等，讓我律師看看。”
經理沒有多想，笑著點頭。
馮穎把合同拍照，發送給公司的法律顧問。
幾分鐘過去，馮穎的手機上方湧入幾條消息。
她看完後把合同摔在桌上，毫不客氣地說道。
“這份合同，我們林威不簽。”
都談好的事情，怎麼一下子就變卦了？
經理連忙問道：“馮總，怎麼還有臨時變卦的？”
馮穎抱著手臂，氣勢淩人地說道：“你們委托的律師有黑料，而且，這份合同不正規，即便簽約了也不能作數。”
經理那過合同重新看一遍，很快便發現不對勁，當即把合同砸到秘書臉上。
“滾，現在就滾，在我眼皮子地下都敢算計我！”
女秘書楞了一下，很快便認清現實，她已經暴露了。當即不再遮遮掩掩。
“不是你厲害，是對手太強，否則今天你就能滾出公司！”
女秘書拎著包轉身離開，會議室的門砰一聲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