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考慮到畢應的態度,他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
倒好汽油,畢應把陽台的三四個盆栽都拎到盆便,先拔出兩盆君子蘭,隨手就扔到了大盆裡。
又拔出一盆吊蘭扔了進去。
畢應從兜裡摸出一張早上買的黃紙,咬破指尖在上麵畫了起來。
那畫的正是火符。
符印這東西,不是學學樣子就能畫成的。首先材料上必須有靈氣,再就是畫的過程中需要運用真氣,這樣畫出來的符紙才有效果。
畢應的真氣也不多,但是用來畫一張火符還是富裕。
符印畫好後,他也沒有拿打火機什麼的,隻用左手食指中指夾住符印,大喝一聲。
“火來!”
手腕一翻,“呼”,符紙就燃燒起來。
清真居士臉色“唰”一下就變了。
符紙這東西她也會畫,但要是說能憑空生出火焰來,那她可真沒這本事。
難道今天翻船了?
畢應可不管她,一扔,把火符丟儘了大盆裡。
“呼”的一聲,汽油開始燃燒,頓時劇烈的燒著盆裡的植物,那兩盆君子蘭迅速的發黃,最後被燒成了灰。
趙蒙清懵逼了,畢應這憑空生火的手段,他是一點沒看懂,
而且畢應點的火不是普通的火。
要知道房間就這麼大,燃燒草木,而且是剛從盆栽裡拔出來的滿是水的草木,燒起來絕對是一片黑煙。
到時候肯定把他家裡熏成黑牆。
但這火盆裡的東西燃燒起來卻是半點黑煙沒有,隻有靠的近些才能感受到裡麵有水霧被蒸發出來,但又很快消失了。
“這,這是什麼火?”
甚至連灰燼都沒剩下,趙蒙清還是沒忍住,問了起來。
“火符,真火的一種,這火燒起東西來,比普通的火焰好用不少。”
畢應輕蔑的看了趙蒙清一眼,又拎來一盆帶水的鐵觀音,就準備扔進火盆。
“小應,這個可不行,這燒起來有毒啊!”
“有毒?怕什麼?”
火焰本來就有燒儘汙穢的作用,更彆說這真火了。
畢應不以為然,直接扔了進去。最後燒的也沒煙,毒就更不用說了。
看到畢應這麼淡定,清真居士臉色白了,腦門也開始冒冷汗。
她那個助理從身後偷偷摸出手帕給她,但這個小動作,畢應全都看在眼裡。
“清真居士,怎麼了?怎麼開始冒汗了?”
“什麼冒汗,彆瞎說,這不是八月大熱天麼,屋子裡也燒火,能不熱嗎?”
清真居士隨便應付道,開始給自己擦汗,但沒注意到趙蒙清偷偷瞟了她一眼。
原因很簡單,他也在這個屋子,趙蒙清根本沒覺得熱。
就算靠火盆近點,那也隻是比平常稍微熱一些。
這幾個盆栽看著挺多的,但在這大半盆汽油麵前卻不夠看,沒一會,就都被燒掉了。
地上隻有一個個空花盆和散落的碎土。
“灰重野,火化靈,水位本,烈火朝霞!給我收!”
畢應手裡捏著化火決,朝著火盆默念一句,盆中的火立刻熄滅。
接著,就是一陣熱浪襲來,房間裡也感覺無形之中沉重了不少。
趙蒙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他雖然不知道咋回事,房間變化卻是能感覺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