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爾晚站在客廳中央,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帆布鞋,像是誤入城堡的醜小鴨。
傭人們竊竊私語的討論著:“這是誰啊?穿得比我們還寒酸。”
“噓,她是慕先生親自帶回來的。”
管家訓斥道:“舌頭不想要了?這可是太太,帝景園的女主人!”
天啊,慕太太竟然這麼普通!
慕言深走過來,淡漠的吩咐道:“去把她洗乾淨,送到我房間。”
溫爾晚大驚,他這是想......
不,他會發現她身上的青紫痕跡的!
就算不做男女之事,光是和慕言深待在一個房間,就足以讓溫爾晚窒息!
她縮了縮脖子:“我睡哪裡都可以,地下室雜物間......或者打地鋪也行!”
“我讓你怎樣就怎樣!”
慕言深揮揮手,示意傭人帶走她,邁步往二樓走去。
溫爾晚緊張得手心瘋狂出汗,不敢想象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。
她不能再這樣逆來順受了......
逃!
三十六計,走為上計!
浴缸裡放滿了水,傭人作勢要來脫掉她的衣服。
“我自己來。”她說,“你們在門口等我就好。”
“可是慕先生吩咐......”
“我不會告訴他的。”
將人都趕走後,溫爾晚抬頭看著那扇小小的窗戶。
書房。
慕言深坐在電腦前,望著屏幕上的威廉醫生:“檢查結果出來了麼?”
威廉咳了咳:“出是出來了......”
“直說。”
“......弱精症。”威廉回答,“我確認了三次,沒錯。”
慕言深輕點桌麵的手指,驟然一停。
兩天前他拿到體檢報告時,壓根不相信他會得這種病,他立刻聯係國外的頂級男科醫生,沒想到,結果還是一樣麼?
威廉又說道:“不過慕先生,我在化驗中發現了異常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可以肯定,是因為您長期服用某種食物或者藥品,才會得這種病。”
聽到這句話,慕言深反而放鬆下來。
他勾唇冷冷一笑:“能治愈嗎?”
“當然能。慕先生,我給您開藥,三個月為一療程。但最好的辦法,是找到病因,才能根治。”
“嗯。”
慕言深望向窗外,心中早已經清清楚楚。
自從父親去世之後,張荷以照顧他為理由,每天往帝景園送各種燉湯。
他要是沒動,張荷就嘮嘮叨叨,一個勁的說什麼慕父生前最愛喝了之類的話。
慕言深被她煩得沒辦法,每天意思意思喝兩口。
沒想到......張荷心思竟然如此歹毒。
她想用這種辦法,讓他即使有再多女人也懷不上孩子,斷了慕家的後!
“蹬蹬蹬——”這時,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管家用力敲著門:“慕先生!不好了!”
慕言深神色凜冽:“慌什麼?說!”
“太太她......她不見了!”
浴室一片整齊,浴缸的水絲毫沒動,隻有排氣的窗戶被打開了,剛好足夠容納一個人出入。
溫爾晚,跳窗逃跑了!
她好大的膽子!
慕言深臉色無比陰沉:“一群廢物,連個女人都看不住!”
“慕先生,太太的手機還在......裡麵有一條語音。”
慕言深點開,女聲清脆傳出——
“慕言深,贖罪兩年,我們再不相欠。後會無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