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了我母親。”她卑微的開口,“你想怎樣,都可以衝著我來。”
“我沒想動她。溫爾晚,是你太不乖了。”
“......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慕言深眯眸:“一句道歉就可以?”
溫爾晚緊緊攥著掌心,指甲嵌入肉裡:“我保證,以後再也不會逃跑了。”
她如何逃得出慕言深的五指山,父母的生死,都攥在他一人手裡。
何況......溫爾晚隻有留在他身邊,才能有機會調查清楚慕父死亡的真相!還父親清白!
慕言深勾了勾手指,她乖乖的走過去。
他低頭覆在她耳邊:“你說,打斷你左腿好,還是右腿?”
用最輕柔的語氣,說最狠的話。
溫爾晚腿一軟,嚇得站不穩:“我......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慕言深牢牢扣住她纖細的腰:“再有下次,我親手打斷!”
他冷哼著鬆了手,慵懶坐在沙發上,夾著香煙往嘴裡送。
溫爾晚半蹲在他身旁,拿起打火機主動為他點煙:“慕先生。”
他遲遲沒動。
打火機的溫度越來越高,很燙,溫爾晚也不敢鬆手,生怕惹他不滿。
她的手都燙起泡了,空氣中有一股燒焦的味道。
慕言深這才低頭探身過來,點燃香煙。
“想救你母親,那就做點讓我高興的事。”慕言深一口煙霧噴在她臉上,“會取悅男人麼?”
溫爾晚被嗆得連連咳嗽,臉色通紅。
這模樣,逗得慕言深低笑。
仿佛她是他養的寵物。
不過,他的笑聲還未消散,溫爾晚忽然踮起腳尖,輕輕吻住了他的唇。
她心想,這樣應該能取悅他吧?
隻是她對男女之事,實在是一竅不通,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。
慕言深望著眼前的女人。
她緊張得睫毛輕顫,唇瓣軟糯,撩人而不自知。
他迅速有了感覺。
這可不是什麼好事,畢竟,溫爾晚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!
“滾出去。”
慕言深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她,眉眼間都是厭惡。
溫爾晚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離開,沒想到更慘的是,她剛出辦公室,就見範嘉說道:“太太,慕總說保潔部缺人......”
“範助理,我明白的,我現在過去。”
對她來說,當清潔工也比留在慕言深身邊好。
範嘉看著溫爾晚遠去的身影,搖頭歎了口氣。
他還以為慕總是遇見了真愛,所以才火速閃婚的,沒想到,這太太的地位這麼低賤。
“慕總,”範嘉彙報完今日工作,補充道,“關於太太母親轉院一事......”
“安排最好的頂級醫生,為她治療。”
範嘉愣了愣。
“聾了?”
“是是是,慕總。”
慕言深麵無表情:“不要讓她知道。”
他這樣做,隻是為了更好的控製溫爾晚罷了。
有溫母在手,她隻能乖乖服從他的一切命令。
慕言深靠在真皮座椅裡,隨手點開監控。
畫麵裡,溫爾晚穿著保潔服,拎著拖把和水桶,正專注的打掃著衛生。
她在精神病院的那兩年裡,慕言深偶爾也會點開監控,查看她的近況,想通過她的慘狀,來撫慰自己失去父親的痛苦。
但是,他失算了。
剛開始溫爾晚確實很狼狽,但很快她找到生存方法,慢慢的適應。
比起其他人的瘋癲、淩亂,溫爾晚乾淨整潔,從容大方,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花。
如果沒有血海深仇的話,其實......慕言深挺欣賞她的。
他正要關掉,忽然,監控裡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——
唐靜如。
慕言深名義上的未婚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