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。”
父女倆又靜靜的站了好久,直到雙腿發麻疲累,雨也越下越大,溫爾晚才扶著溫父,準備下山。
一轉身,她看見遠處朦朧雨霧中,左敬撐著黑傘站在那裡。
“左總?”
“那是誰?”溫父問道,“看著麵生。”
“他是我的......貴人。”溫爾晚回答,“我能不能走得掉,就要靠他了。”
左敬慢步走了過來,將手中的花放在溫母墓碑前。
他鞠了三躬。
“左總,”溫爾晚說,“謝謝。”
左敬轉過身來看著她:“聽到噩耗的時候,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。節哀。”
“嗯。”
“本來還在計劃著,該怎麼將伯父伯母一起轉移離開海城,現在......”左敬歎氣,“終究是缺了一個人。”
溫父說道:“我不走了,左先生。”
左敬有些意外:“不走 ?”
“是的,拜托你成功的保證爾晚能夠走掉就可以,”溫父說,“不用考慮我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左敬看了溫爾晚一眼,“她的計劃裡,是要帶著家人離開的。”
“我生長在海城,工作也是在這裡,去彆的地方根本不習慣了。何況,我老婆葬在這裡,我每年都要來看她。這要是一走,就難以回來了,她一個人會孤獨寂寞的。”
溫父一是不想拖累溫爾晚。
二來,他確實想留下,陪著溫母這座墳。
溫父握住左敬的手:“有勞了。”
“伯父不必客氣。”
溫父點點頭,走到一邊,將空間留給他們,不去打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