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,你太知道怎麼拿捏我了。”
她這麼溫柔的說著“我恨你”,讓他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了。
他無法生她的氣,他隻有心痛。
輕輕呼吸一口氣,胸膛裡都是滿滿致命的痛意。
“我是想和你......好聚好散。”溫爾晚回答,“你曾經以為我父親害死你父親的時候,你有多恨我,我現在就有多恨你。甚至,更恨!”
“可是慕言深啊,你也說過愛我。對嗎?”
他“嗯”了一聲,聲音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。
“其實,我也愛你。”溫爾晚看著兩個人十指緊扣的手,“但是比起恨來,這點愛根本不值得一提。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,也曾經是我孩子的父親。我們還有過最親密的接觸,同床共枕。”
“你也愛我。”說著說著,她笑了笑,“覺得我是仇人之女的時候,你愛我。仇恨解開之後,你更愛我。”
“慕言深......你覺得隻要有愛,兩個人就能夠有一生一世嗎?”
他低聲應道:“是的。你愛我,我也愛你,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?那些傷痛,會隨著時間慢慢流逝,直到消失。我會用一生來補償,填平你心裡的缺口。”
“不,”溫爾晚搖搖頭,“傷痛不會消失,隻會一直刻在我的心底,時不時的就反複發炎發作,狠狠的折磨我,也折磨你哦。”
“那就算折磨一生,也好過我們就這樣錯過一世!”
“慕言深,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起,我們就已經錯過了。”
第一次的見麵,明明那麼不堪啊。
他氣勢淩冽的出現在教室,眉眼淡漠無情,一個眼神就讓人把她帶走,以“精神分裂”的理由,將她鎖在精神病院裡。
一個將她的人生親手毀掉的男人,她要怎麼去共度一生呢?
更彆提流掉的孩子,死去的母親!
溫爾晚輕輕歎了口氣,抬手撫上他的臉。
慕言深有兩天沒刮胡子了,下巴處有著青色的胡渣,十分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