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點點頭:“確實是爾晚的玉佩。她媽媽死後,我親手取下來,又親手交給她的。都說玉有靈性,我希望這塊玉佩能夠護她一生平安......”
溫父轉過身去,捂著臉,眼淚嘩嘩的往下流。
喬之臣一言不發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伯父......”
“唉。”溫父歎了口氣,“不說了,我什麼都不想說了......”
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溫父也分辨不了了。
他抹了一把眼淚,心裡盤算著,他要找給機會去見左敬,或者打個電話也行。
他想心安。
這一驚一乍的,溫父老了,心臟受不了!
慕言深攥著玉佩,力道大得快要將它捏碎!
他死死的盯著女屍。
即使再也不願意承認,可是,玉佩做不了假。
慕言深顫抖的伸出手去:“晚晚......”
他將“溫爾晚”擁入了懷中,緊緊的抱著,不肯鬆手。
這一刻,哪裡還有害怕,哪裡還有嫌棄?隻有無儘的悲痛和愛憐!
“你這般懲罰我,一次又一次的讓我更痛......還有比麵對你的遺體,更可怕的事情嗎?”
“我甚至都看不清你的樣子了,我認不出你!”
“這還是甲板上,穿著裙子,說要為我跳一支舞的你嗎?”
慕言深低下頭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。
滾燙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。
男兒有淚不輕彈,隻是......未到傷心時。
設靈堂,辦葬禮,下葬立碑的時候,慕言深都克製住心裡的悲痛,沒有在人前掉過眼淚。
可是現在,麵對著這具遺體,他的理智,他的防線全部都轟然崩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