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麼說了,寧夫人才猶猶豫豫遲遲疑疑的站了起來。
大概是因為跪得太久了,起身的時候,寧夫人搖搖晃晃的,動作艱難又緩慢。
溫爾晚伸手去扶。
“不敢勞煩慕太太。”寧夫人說,“我可以的。”
其實寧夫人這個年紀,五十來歲了,彆說跪了,久站一會兒身體應該都吃不消。
可是,為了那個不爭氣的養女......
如此卑躬屈膝,放下身段和尊嚴!
寧語綿怎麼配啊!
“太太,”管家湊了過來,“寧夫人已經在這裡跪了大半個小時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去泡杯茶吧。”
管家有些不解:“太太,您還對她這麼客氣?”
溫爾晚隻是說道:“去吧。”
她走到沙發前,卻見寧夫人站在一旁,雙手放在身前。
“坐吧。”
寧夫人搖搖頭:“我是來賠禮道歉,是來請罪的,哪裡敢坐。”
“你可以......”
“她不可以。”慕言深低沉的音色響起,“晚晚,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,你還要我說多少遍?”
慕言深走了過來,將外套脫下遞給傭人,從頭到尾都沒有用正眼瞧過寧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