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爾晚微微咬了咬唇,然後,她笑了。
“也許,你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我。”溫爾晚說,“左敬,善良應該是有鋒芒的,而不是無底線的軟弱。但凡寧國洪對我有一點點的親情,我都不會這樣對待他。”
她可以對一個陌生人友好微笑。
可以幫助一個無親無故的路人。
這是她的善良。
而不是人家欺負她,傷害她,她還默默忍受著,以德報怨。
她溫爾晚,不是這種軟柿子性格!
左敬回答道:“伯父年輕的時候,是做了許多的錯事,你可以恨他,怪他,和他計較算賬。但是他現在病得這麼嚴重,你還忍心嗎?”
“他和秦麗在一起的時候,他想過我媽的感受嗎?他怎麼忍心的?他把寧語綿送進寧家養在身邊,欺騙我媽,他又怎麼忍心的?他說他當初就不該要我這個女兒,他怎麼忍心說出口的?”
寧國洪是真的說到又做到了。
而溫爾晚......其實是刀子嘴,豆腐心。
她剛才隻是想借著寧國洪缺醫院費的機會,狠狠的逼一把秦麗,試圖得到她年幼失蹤的真相。
不管秦麗有沒有承認,她有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,事後,她都會一聲不吭的去把醫院費用給交清的。
就像左敬說的,溫爾晚身上有慕言深的影子。
很多事情,隻做,不說,不需要人理解,不需要人看到。
隻要對得起自己的心。
溫爾晚討厭寧國洪,他毀了整個家,但是,她並沒有希望他死。
溫爾晚表麵上裝得再不在意,最終她還是心軟了的。
可惜,左敬不懂。
懂的人,是慕言深。
他會看穿溫爾晚偽裝的堅強,他會在她午夜夢回,夢見寧國洪的時候,抱著她輕聲安慰,吻去她的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