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嗬了一聲：“真是難得，小祖宗，能夠得到你一句肯定。”
“勉勉強強吧，”溫澤景說，“看得出來你很生疏，第一次乾這種事情。不過總體還是不錯的，再接再厲。”
“我謝謝你。”
“不客氣，比起老媽來，你還是差遠了，要繼續加油啊。”
慕言深掉頭就走。
“親生的”這三個字，都快被他念叨成咒語了！
“老慕，”溫澤景看著他的身影，“等以後你老了，動不了了，中風啊或者癱瘓什麼的，我也會這麼照顧你的。你不要覺得心裡不平衡哦。”
聽到他這句話，慕言深走著走著一個趔趄，差點自己絆倒自己。
“中風？癱瘓？”他反問，“你就不能盼我點好？”
“反正就是你老了躺在床上，不能動彈的意思。至於什麼原因嘛......不重要。”
說著，溫澤景還覺得很滿意：“我還是挺孝順的，是吧。”
慕言深按了按眉心。
他突然很想回公司。
好在，外麵傳來熟悉的腳步聲，慢慢靠近。
晚晚終於回來了，還帶著念念！
果然，門一開，溫念念跑了進來：“爸爸！”
這奶聲奶氣的小甜音，落在慕言深的耳朵裡，簡直就是天籟！
天籟之音！
可以化解他現在心裡那股......莫名的說不出來的煩悶！
還是女兒好啊！
女兒是貼心的小天使！
兒子......兒子是漏風的皮衣！是冬天裡的冷空調，是夏天的火爐！
“爸爸，你也在呀。”溫念念說，“你一個人照顧哥哥，辛苦了哦。”
“......不辛苦。”
命苦。
慕言深又一次的感慨，怎麼會生了個兒子。
兩個女兒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