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言深快步走過去,關掉了花灑。
水聲戛然而止。
“你乾什麼......”溫爾晚抬眼望著他,“我還沒洗好。”
“都一個小時了,你還要洗到什麼程度?”
“......乾淨為止。”
慕言深沉著臉,不再說話,一把扯過旁邊的浴巾,將她包裹住就要打橫抱起。
“不,不要......”溫爾晚卻掙紮著避開了他,“慕言深,你讓我再洗一會兒,一會兒就好......還沒有乾淨,我還是很臟......你放開我......”
說著,她又打開了花灑。
水瞬間就澆透了她身上的浴巾。
連帶著慕言深的身上,都是濕漉漉的!
“晚晚!”慕言深喊道,“你還要這樣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?你還要懲罰自己多久?”
他的聲音又怒又沉,但更多的是心疼。
她痛,如他痛。
她難過,他比她更難過!
錯的不是她,她不該變成這樣!
錯的人,是左敬,是彭齊,是他這個失職的丈夫!
隔著水霧,溫爾晚看著他。
“你先出去,”她說,“你彆管我,我想洗多久就洗多久......你的身上都濕了,你出去換身衣服吧,彆感冒了。”
水持續不斷的淋在兩個人的身上。
慕言深也紅了眼。
兩個人的臉上,已經分不清是水,還是眼淚了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掉的眼淚,早就和水融為一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