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的,不是他該怎麼辦。
他怕的是......他的晚晚該怎麼辦。
從今以後,人生路漫漫,還有好幾十年,他不能陪在她的身邊,不能和她一起看日出日落,一起吃早餐一起吃晚飯......
好多好多的事情,他都不能和她一起做了。
慕言深最舍不得的,是溫爾晚啊。
她是他最愛的女人,是他傾儘全部溫柔去嗬護的妻子,是他的愛人。
愛人啊......
一生一世的愛人。
隻是現在,慕言深想,他要治療嗎?
靠著藥物,苟延殘喘的活著,讓晚晚陪著他治療,看著他一點一點的變得消瘦,形容枯槁,憔悴疲憊,被癌細胞折磨得不成 人樣?
那不是慕言深想要看到的自己。
他也不允許晚晚看到這樣的自己!
因為那樣的他,他自己都接受不了!
不治療?
那他的時間......真的不會多了。
喉嚨又是一陣乾癢,慕言深劇烈的咳嗽著,胸膛起伏,越咳越厲害。
他下意識的去拿藥,但是忽然又頓在半空中。
吃藥有什麼用呢?
還是會咳,病還是會存在。
咳了好一陣,慕言深才停下來。
他喝了口水,將藏在最底下的藥瓶統統都拿出來,扔進了垃圾桶!
隨後,車子快速的駛離。
而在對麵的一輛車裡,左敬將一切都儘收眼底。
偵探問道:“左總,接下來......你打算怎麼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