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爾晚顫抖著聲音問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，我覺得你很臟。”
溫爾晚一直覺得，慕言深之前的話，已經足夠傷她了。
沒想到的是，他還能更傷她！
“很臟”這兩個字，如同一把刀劃開她的心臟，血淋淋的！
“我，我......”溫爾晚看著他，“你說，我很......”
“臟”這個字，她始終說不出口。
在事情剛發生的時候，她也覺得自己很臟，把自己關在浴室裡洗了又洗，皮膚都要搓爛了，她也一遍又一遍的跟慕言深說，自己臟。
但是他是什麼反應呢？
他抱著她，他親吻她，他觸碰她，他從來沒有嫌棄過她。
那時候的溫爾晚，是處在地獄的深淵裡，一片黑暗看不到希望，是慕言深將她救贖，朝她伸出了手，把她帶回到了人間。
慕言深親口說，她不臟，她是最乾淨最純潔的。
在溫爾晚最痛苦的時候，都是他在旁邊陪著她啊。
他是她的光。
現在呢？
那時候的柔情蜜意，仿佛還在眼前，就在昨天......而此時此刻眼前的男人說，她很臟。
溫爾晚重重的閉上眼。
她真的無法去理解，一個人前後怎麼可以差彆這麼大。
不臟是他說的，臟也是他說的。
“好，好......”溫爾晚連連點頭，“我明白了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。”
慕言深淡淡道：“我也試圖去包容去理解，但最後發現還是做不到。就這樣吧，溫爾晚，我放過我自己，我也放過你。希望......你也放過你自己，畢竟夫妻一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