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已經很長很長了，長到溫爾晚都覺得，再拖下去不離的話，她會瘋掉的。
“就是明天，去辦離婚證。”慕言深說，“這樣的話，我能儘快搬走，不讓你們看見我，厭煩我了。”
他一回家，看見澤景和念念兩個人的眼睛裡，全都是濃濃的防備和警惕。
仿佛他根本不是他們的爸爸，而是他們的敵人。
這種滋味很不好受。
但慕言深必須要承受。
“我不厭煩你，爸爸。”溫念念忽然說了一句。
慕言深看向她，眼睛裡不由自主的升起了希望和期待。
“我隻是不再喜歡你了，”溫念念說，“你也不像以前那樣有魅力了。爸爸，離婚以後，你的身邊是不是會有彆的女人？你會娶後媽嗎？你會和後媽再生孩子嗎？到時候，我和哥哥就不是你唯二的孩子了。”
“你會有新的小孩，爸爸。但是媽咪不會有了，她隻會有我和哥哥。所以，我和哥哥必須留在她身邊，好好的愛她。”
“爸爸，你不愛媽咪，我們來愛她，我們永遠愛她。”
溫念念的聲音奶聲奶氣的，溫柔卻又堅定。
她不再是那個知道爸爸媽媽要離婚的時候，隻知道一句話不說，默默的掉眼淚，哭得一聳一聳的小女孩了。
她要保護她最愛的媽咪了。
雖然溫念念也很愛爸爸，可她最愛的是媽咪。
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的媽咪，爸爸也不能。
“念念，我......”慕言深張了張嘴，想告訴她，他不會有彆的小孩。
他也隻會有她和澤景。
可是話語顯得無力又蒼白。
說了又怎樣呢？又有什麼用？
就這樣吧。
受著吧，這是他活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