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得水記憶神經元被解封後,李雲天和項專家沒有注意到,項得水太陽穴兩邊的血管顏色加深,並且微微凸出皮膚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
觀察了一番血管的情形後,易鳴的臉上有了些笑意:“還行!”
項專家聽罷,恨不得一口咬死易鳴。
還行?
把人都治死了,還行?那什麼才是不行?
李雲天道:“我打個120吧。”
“嗯。”項專家應了聲。
易鳴也沒管這兩位帶著很深誤解的長輩情緒,他站起身來四下打量起項得水的住處。
先前沒得著空,沒有注意屋裡的情況。
這一打量後,易鳴就覺得有些心塞了。
項得水住的這個地方,比李雲天當初落難時候的住處還要簡陋。
整個屋子是一個大通間,一張床,床板上鋪著稻草和一床卷起的被子。
屋外拉著的那一板車稻草,估計就是用來添換床鋪上的這些稻草的。
這個時代,還用稻草當墊床的,說出去都沒人會信。
靠近牆角的位置,有一個燒柴火的土灶。
土灶邊的大窗戶上歪歪斜斜的釘著幾根木條,有幾根木條的一頭已經脫落,軟趴趴的耷拉著,風一吹時搖搖蕩蕩,撞在窗戶上咣咣作響。
牆皮受潮發黴,七七八八的掉落了很多塊,像一片得了牛皮癬的皮膚。
整個屋子陰冷潮濕,連光線都顯的昏暗了幾分。
易鳴捏了捏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