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輪到易鳴聽。
易鳴將雙手插到褲兜裡,目光在易忠身上停留了足足三十秒。
不知道為什麼,易忠直視著易鳴的眼睛時,心裡竟然有些發慌。
但為了維持住家主和長輩的顏麵,他努力的保持著鎮定。
易鳴的目光隨即從易忠的身上移開,漠然的掃了眼幫腔的眾人。
被易鳴的目光這麼一掃,人聲頓時弱了,直至再也沒有人開腔。
易鳴的目光再次轉回到易忠的身上,緩緩開了口:“十八年前,你們就是這麼逼我父母的?”
這個“你們”,指的十八年前的易家全族。
易忠的臉色漸漸脹紅。
十八年前,易勇確實被家族逼迫。
但那時主事的人不是他,而是老祖宗親自下了場。
易忠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,易勇當時聽完老祖宗的“百死莫恕”四個字後的表情。
當時,易勇也像今天的易鳴一樣,掃了一眼所有在場的人。
眼神裡透出對家族深刻到骨子裡的失望。
易鳴的眼睛微微發亮,仔細觀察了易忠一會兒,才點頭緩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我的父親跟你們有血緣關係,我相信以我父親的為人和性格,並不希望我和你們自相殘殺!”
“雖然,我確實有想要現在就乾掉你的衝動!”
“既然你現在是易家的家主,你宣布吧!”
“宣布什麼?”易忠沒搞明白易鳴的意思。
“宣布將我驅去易家。從今以後,我的生死以及我所做的一切,都與易家無關!”
“十八年前,你們不是已經這麼做過一次了嗎?”
“這麼輕車熟路的,雖然隔了十八年,想來也不會覺得陌生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