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縱使龍域在大世之爭中不力,無非是犧牲天選之人,但龍域卻得以存活下去。”
“天地不仁!”
“聖人不仁!”
“對這天地來說,人,不過是寄生在衪身上的一類寄生物罷了。”
“所謂的大爭之世,也不過是衪對無比宏大的身體進行了一次自我調節!”
“天選之人,隻是衪調節身體的一個工具而已。”
易鳴輕輕一歎。
如果老瘋子和易勇在這兒,易鳴說的這些話,絕對會直接打碎掉他們的三觀。
所有聖境之人,都必須有極其強烈和濃鬱的鄉土情結!
沒有這種情結的人,絕對破入不了聖境!
這是天地所賜,同時也是天地賜予的枷鎖!
聖境可以感知和調用天地之力,但同時也緊緊的與這天地捆綁在一起。
聖殞,隻不過是天地掉了一塊死皮而已。
但聖殞卻都往往因為守護這天地!
“真有些諷刺!”
易鳴將目光從雙聖堂移開,遙看向遠天。
似乎是因為易鳴的一番話,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變的陰沉,如同老瘋子對香土園動心思時的那張黑臉。
一陣陣不知起於何處的風,淩厲的從香土園的上空刮過。
易鳴嘴角帶著淺淺笑意,不著痕跡的將倒扣在香土園上方的周天星羅大陣撤了去。
罡風淩厲如刀,直接刮入香土園,將雙聖堂老舊的屋頂吹的瑟瑟作響。
風力再稍微強一些,雙聖堂的屋頂似乎都會被吹跑了。
易鳴緊了緊蓋在膝蓋上的厚毯子,用毯子將石化的雙小腿包裹了起來。
直到整個香土園的上空都被陰雲籠罩,易鳴都沒再做其他的任何動作。
不一會兒,刮過香土園上空的風仿佛有了棱角,割在人臉上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