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一出來,安澤沉默下去。
半晌,他才凝著聲開口,語調裡帶了幾分自嘲:“傅伯父,不瞞您說。我自幼學習音樂,有點成就時就開始滿世界四處飛,對我的親人們忽略了太多,也屬實不孝。他們未曾從我這裡得到多少照顧與關心,雖然愧疚,但我相信他們就算沒了我,也能過得很好。”
“可師姐不同。”說著,他看向了傅音音,眼圈有些發紅,卻揚起了唇畔,“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一起,學習,演出,競賽......我無法想象哪一天我不在她身邊了,她會怎樣?我又會怎樣。我想我會失去自己存在的意義。”
“我希望能儘我所能去照顧她,保護她,為她遮擋風雨,把我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給她。她排在所有人的前麵,不管如何抉擇,她都是我唯一的答案。”
安澤這番話說出來,整個傅家都沉默了。
青年的真心,他們看在眼裡,也感動在了心裡。
傅音音,沒有挑錯人。
此刻的傅音音已經紅了眸子,傅北爵亦是沉默著。
半晌後,他挪開了目光,看向了秦妄。
“你呢。”
簡單的兩個字,讓傅念念頓時將心臟提到了嗓子眼。而傅音音卻是重重鬆了一口氣,因為安澤這一關,已經過了。
秦妄一樣的出類拔萃,氣質清冷。但不同於安澤的溫潤謙和,他反而更加沉穩內斂,甚至不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。
聽到了傅北爵的問話,他亦是穩步向前,遞出了手中的資料。
“和姐夫一樣,我同樣是在三年前,就將所有的一切都轉在了念念名下。”秦妄雖然是在回答傅北爵,可他此時,卻是側目看向了傅念念。
從少年到青年,他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堅定,一字一頓道:“念念是我的救贖,我這一生,隻以她為啟明與方向。”
這一句,並不比前麵安澤所說之話的力道要輕。
簡單的話語,承載了一輩子的承諾,重重砸在了傅念念的心裡,如巨石一般,讓她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