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3章
楚沛言點頭：“好，我可以配合。”
走之前，他對厲卿川說。
“宋錦書是個很好的姑娘，她過去有做過對不起你的地方，但是......如今也差不多能償還清楚了，厲卿川，你不要再說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了，如果她能活著醒來，放了她，也放過你自己吧。”
他已經知道宋錦書在雪地裡跪了很久，也知道她流產了。
楚沛言心疼宋錦書。
這種心疼，已經無關喜不喜歡。
就是單純的覺得，她那樣的女孩子，不應該受到這樣不公的待遇。
她已經失去了母親，父親，如今......連自己的孩子也失去了。
厲卿川握緊手，一個字沒說。
警察離開，一直被堵在外麵的記者，被全部轟走。
鬨哄哄的世界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
天上的雪，下的更大了，厲卿川的頭頂，肩膀，都落了一層。
他突然想起前段時間，下雪的時候，宋錦書非要拽著他在花園裡散步。
想起她那個時候的笑容，厲卿川的喉嚨仿佛壓著沉甸甸的時候！
他走到宋錦書跪了好幾個小時的地方，那一灘血，映紅他的眼睛，下一秒仿佛就能流出血來！
膝蓋一軟，雙膝重重跪在了上。
寒氣幾乎是瞬間鑽進了骨頭裡，像是無數根尖銳的針，在身體內遊走！
後悔如洪水，將他淹沒。
季君涯擔心問：“你怎麼樣？還......還好吧？”
厲卿川仿佛沒聽見，他喃喃：“我在......做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