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龍倒在地上,半天沒有緩過來。
我笑嘻嘻的說:“以後,是不是得叫你陳鳳了?”
陳龍咬着牙說:“你踏馬的。”
“你知道重傷害得判多少年嗎?”
我說:“我不知道,你肯定知道,你傷了多少人,你心裡肯定有數。”
其實我心裡想的是:抓我?我現在踏馬的是不是活人都不一定,我能在乎這個?
當我不是活人的時候,凡間的條條框框,還能約束我嗎?
陳龍扯着嗓子哀嚎:“打他,只要上手,每個人一千塊。”
很快,三班就有十來個人高馬大的學生朝我走過來了。
魏卒對我說:“要用陰差的力量嗎?”
我猶豫了一會,搖了搖頭:“不了。”
“萬一哪天你捲鋪蓋走了,我不是得被打回原形嗎?”
魏卒說:“你要是不用陰差的力量,那就有點危險了。”
“雙拳難敵四手啊。”
我向後退了一步,靠在牆角。
這樣我只需要面對一兩個人,避免了腹背受敵。
我對陰差說:“你肯定會點拳腳功夫吧?現在教教我,這是難得的實戰機會。”
魏卒無語的說:“你踏馬臨陣抱佛腳啊。”
“我是有些東西,但是那都是陰司的不傳之秘。”
“平白無故的傳授給你,不合適吧?”
我說:“那你接管我的肉身,幫我用拳腳功夫抵擋一陣。”
魏卒支支吾吾:“那不太好吧?”
“接管你的肉身,很耗費精神的。”
“如果是為了吃飯,我還可以勉強犧牲一下。”
“現在是挨揍啊,那不是吃力不討好嗎?”
這時候,有個學生已經一拳打過來了。
我隨手抓過一個凳子腿,擋了回去。
不過另一個方向,有人踹了我一腳,正踹在我小肚子上。
我咬着牙沒出聲,但是魏卒一個勁的喊疼。
他罵罵咧咧的說:“崔浩,你踏馬能不能機靈點啊?我和你五感是通着的。”
“你自己找虐,你別帶上我啊。”
我又挨了幾拳之後,魏卒急吼吼的說:“我教你,我教你。”
他就在我腦海中,我們兩個交流起來,比平常人快了好幾倍。
我只挨了三拳,就領悟了魏卒教我的內容。
他教我的,並不是什麼拳法,更像是一種氣功。
氣沉丹田,再沿着經脈灌注到右手。
說實話,這些東西我根本就不會,一點基礎都沒有。
估計今天被人打成豬頭也不會。
魏卒還在我腦海中一個勁的催我:“氣沉丹田,氣沉丹田啊。”
最後他被揍得實在受不了了,對我說:“算了,算了,我接管你的肉身吧。”
我笑眯眯的把肉身交給了魏卒。
這一瞬間,我能明顯感覺到,我的呼吸方式發生了變化。
在魏卒的操縱下,我的呼吸變得格外悠長。
每吸一口氣,不僅入肺,而且會沿着肺管一路向下,最後通到小腹。
練氣最難的就是尋找氣感。
在魏卒這個外掛的加持下,我用了三十秒就找到了氣感。
緊接着,魏卒用了一分鐘,幫着我氣沉丹田。
三分鐘后,丹田到右手的經脈,也已經被打通了。
然後,他打出去了一拳。
一個高大的體育生,比較倒霉,挨了這一拳。
然後,他慘叫了一聲,倒飛出去,撞翻了十幾張課桌。
其他人都被鎮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