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卒嘆了口氣,對我說:“崔老弟,你這擔心實在是太多餘了。”
“那傢伙是個弱智啊,誰會相信他的話?”
“再者說了,之前在學校的時候,人人都知道他是校長雇來對付你的。”
“他的話可信嗎?有人會相信嗎?”
我點了點頭:“有道理。”
魏卒說:“行了,別耽誤時間了,咱們先去廠房看看吧。”
我幸災樂禍的說:“可惜啊,咱們今天晚上又沒收集到恐懼情緒。”
魏卒說:“踏馬的,來不及了,現在就去吧。”
上一次來的時候,我是被騙來的。
帶着我媽,跟着胡大爺,稀里糊塗的就到了廠房。
胡大爺,是酒店經理介紹給我的。
而彪哥說,酒店經理早就死了。
所以這個胡大爺,問題不小啊。
這一次我們負面情緒不足,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小了很多。
打死校長這種普通人沒問題,但是要對付胡大爺一伙人,恐怕差了不少。
因此,我們決定悄悄地潛伏進去。
查清楚陳龍魂魄的下落,然後悄悄溜走。
至於胡大爺一伙人怎麼回事,以後有機會再說。
和魏卒商量好了之後,我就翻牆進了廠房。
廠房一如往昔。
有的地方,雜草叢生,住滿了蛇蟲鼠蟻。
有的地方,用油膩的雨布,蓋着很多已經生鏽的機器。
巨大的廠房,有一個角落被開闢出來,打掃的乾乾淨淨,形成了居住區。
像是村子一樣,充滿了生活氣息。
胡大爺一群人,就住在這裡。
只不過現在已經入夜了,這裡黑着燈,沒有聲音,也看不到人影。
魏卒藏在我的眼睛里,我的眼睛天然有了夜視的能力。
我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的觀察着。
奇怪了,真是奇怪了。
我竟然沒有找到一絲一毫活人的氣息。
按道理說,只要是活人,身上就應該有兩道氣息。
一道是黑色的死氣,一道是紅色的生機。
一個健康的活人,只要是年輕力壯,無病無災,哪怕是躺在床上睡覺,這兩道氣息也能沖坡屋頂,直通天際。
可是我一道也沒有看見。
魏卒說:“別管他們了,先找找陳龍的魂魄吧。”
我按照生死簿中的記載,找到了一棵歪脖子樹。
陳龍,就是被弔死在這裡的。
他是主動上吊的,還是被人淚上去的,因為時間關係,我看的並不仔細。
不過,應該不難猜出來,他是被人勒上去的。
兇手很有可能是廠房中的人。
我在周圍轉了一圈,沒有看到陳龍的魂魄。
我對魏卒說:“他的死亡地點是這裡沒錯,怎麼魂魄不在?出去串門去了?”
魏卒說:“確定了死亡地點就好辦。”
“你把肉身借給我用用,我在這裡就能找到魂魄的去向。”
我哦了一聲,把肉身的控制權交給魏卒。
他盤腿坐在樹下,特別裝/逼的開始結印。
他的雙手像是翻花一樣,特別的複雜。
漸漸地,我感覺我的肉身有點變化。
皮肉有點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