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眼太過鋒利,很硬。
整個人看起來滿滿的乖戾囂張。
如同天上飛翔的雄鷹,高山上迎雪的青鬆,草原上凶狠的狼,驚匪片裡的反派頭子,冷血殺手,以及我家鄰居養的那條彪悍凶狠的藏獒。
腦子裡飛了一圈形象——
沒一個跟親切祥和挨著。
“看我做什麼。”
他眼神冰涼的掠到我臉上,“這麼小就開始發花癡了?再看我捏死你。”
靠了靠身後的門,我實話道,“叔叔,你有點醜。”
在我的認知裡,凡是氣場太過強勁能讓我嗅到危險味道的,五官會無底線弱化,也就是說,我有點憑感覺看人,溫暖的,可愛的,陽光的,斯文的,儒雅的,和煦的,我都喜歡。
好看,漂亮,帥。
冷硬的,剛冽的,精壯的,邪魅的,讓我精神覺得受到壓迫、有掠奪感的,潛意識裡就直接講這些不喜歸類為——醜。
像他!
每一種特質都長在了我審美的逆鱗區。
犯不了花癡。
“......?”
他似乎聽到個笑話,輕呲了一記笑音,臉朝我湊了湊,想教育我什麼,又拉開距離,“算了,我不跟病號一般見識,求死的人,眼神不好很正常。”
“不過你味道很好聞。”
“?”
他又愣了下,似乎被我整懵了,側臉聞了聞自己肩頭,微緊著眉看我,“什麼味道。”
“森林陽光的味道。”
我說著,他剛才一湊近,味道一下就過來了,就是我剛進A902時聞到的氣味,很舒服,氧氣一樣,讓我溫暖舒適,“叔叔,你能過來一下嗎?”
“不能。”
他警惕的看著我,沒動,“周子恒在樓下,最遲三分鐘,他就會找到你父母,帶他們過來。”
“......”
我看著他,“那你站著彆動。”
恨死了這種四肢無力頭腦混沌的感覺。
你不過來,我去!
艱難的朝他移動了一步,在即將摔倒前,頭頂猛地九十度折斷般杵到了他的胸口!
不!
確切地說是他胃部的位置!
隻一下!
我腳就生根般站住了。
暖流順著我頭頂潺潺而入。
伴隨著好聞的氣味兒,我終於可以緩緩精神了。
“喂!”
他被我嚇了一跳,畢竟沒誰喜歡被用頭頂著,還是突如其來的!
得虧他體格好,不然隔夜飯都得被我頂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