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知道,還是說了會觸犯什麼禁忌?
那晚天邊隱隱的一聲歎息。
和尚歎的氣嗎?
想起爺爺去世前在醫院搶救,醫生也是那麼對爸爸歎氣。
換到我自己身上,和尚是覺得無能為力,為我惋惜嗎?
心像被貓抓狗咬一樣。
太難受了!
“栩栩,那些東西迷惑你,嚇唬你,就是為了製造出一種你自殺而死的假象。”
大姐說的一臉害怕,“所以,咱媽被那個東西上身,才會拉著你去湖邊......”
“媽媽沒事吧!”
我看向大姐,“不會給媽媽抓起來吧。”
“不會!”
大姐擺擺手,“他們查了監控,監控上,咱媽拉你下樓的一路都在笑,而你像喝醉了一樣,到了醫院人工湖,那是個監控死角,沒拍到,不過三姑舌頭是在車上沒得,媽媽是在湖邊咬的,他們也不明白,三姑的舌頭怎麼會......反正都是咱自己家人,來的兩個人歲數挺大的,嘴上沒說,心裡也明白咋回事,寬慰了咱爸幾句就走了。”
“奶奶呢,奶奶知道這些事兒了嗎?”
“誰敢告訴奶奶啊,她本來就有心臟病,受不了刺激。”
大姐歎了聲,“咱爸騙奶奶,說國家藝術體操隊相中你了,他給你找了外教,集訓幾天,如果你各方麵考核都能通過,就要給你送到俄國專攻藝術體操,提升成績,咱媽住院就是因為看你要出國,她太過激動,血壓才會升高。”
我緊著眉,“奶奶能信嗎?”
“之前你體校的教練不就來咱家提過嗎,俄國的藝術體操厲害,有條件早點送你去能有發展,咱爸著急忙慌的想起這茬兒,借引子就地取材了,不然說你在京中,或是國內哪個城市,奶奶肯定得摸過來找你。”
大姐幫我束起頭發,“你彆擔心,咱爸都跟家裡人打好招呼了,回頭你這事兒一處理完,爸爸就回去跟奶奶說你考核沒通過,他就是找個由頭拖延,這些天啊,你也彆跟奶奶通電話,就當自己參加集訓呢,不然你一說漏了,奶奶準保會著急上火。”
我垂著眼沒言語。
難怪那個婆婆說,要找手眼通天的高人,不然對付不了黑臉鬼,或是其他臟東西......
和尚雖沒說清楚我咋得罪的這些,後續也不願繼續出手,但還是要感謝他。
不然,我和媽媽,三姑,大概都會折這裡了。
怪我。
要是我一開始就不要三姑幫忙,三姑的舌頭就不會沒了。
媽媽也不會嚇到高血壓。
可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?
我恨我自己什麼都做不了!
隻能任人宰割。
給家裡添了很大的麻煩。
“大姐,對不起......”
“栩栩,你道什麼歉呀!”
大姐給我挽了個丸子頭,旋即抱了抱我,“咱爸說了,不就是臟東西嘛,活人還能怕死人?他一定會找到高人把臟東西全滅了!!”
“哎呦!我老姑娘可算醒啦!”
爸爸進來了,“找醫生來看看沒,有沒有哪不舒服?”
我搖搖頭,沒等說話,眼淚瓣兒又下來了。
爸爸是標準北方大漢的身形,一米八三,肩寬背闊,雖上了年紀,依然脊背挺直,高壯微胖,這才在醫院待了幾天呀,他一下像老了十歲,頭發花白,如同暮年的老頭,看著我,他貌似想做出一副輕鬆地模樣,卻橫生出一股苦澀的味道,“栩栩,你哭啥啊,醒了還哭,餓不餓?爸爸去給你買肉粥吃。”
“不餓。”
我癟著嘴,伸手抱住了他,“爸,是我害了你們。”
“胡說八道!”
爸爸輕拍著我後背,“栩栩,你沒害任何人,是臟東西在欺負你,彆擔心,你要沒事兒了咱下午就出院,爸領你去看先生,我還就不信了,活著的人治不了那幫入土的了?!”
“爸,出院前,我想去看看三姑......”
“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