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一臉苦澀,“苦了你了。”
“我不苦,誰叫我倒黴讓臟東西纏上的!”
我笑了笑,探頭看向爸爸記錄的本子,“爸,我看了多少個先生了?”
每看一個先生,爸爸就會在本子上記錄下來。
先生這行當小眾,流動性還有些大,有時候打聽打聽就又找回去了。
記下來。
才能避免找重。
“十六個了。”
爸爸翻著本子,“京中附近的都打聽遍了,明個爸帶你往關裡麵走走,聽說很多高手都在深山老林裡,多厲害的都有呢。”
我垂下眼,臨海就屬於北方城市了。
再往裡走,就離家更遠了。
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家。
“哎,這個劉穎是誰啊。”
爸爸翻到本子前麵記錄的陌生號碼,“你媽寫得?”
“啊,那個......”
我看過去,“是早先在搶救室臨床婆婆的女兒,我不是幫婆婆傳了話嘛,劉姨過來感激,還說我這得找人看看,她說有認識的先生,就給媽媽留了聯係方式,不過那時候媽媽不是找三姑了麼,就沒給這個劉姨去過電話。”
“哦,她認識先生?那我得問問!”
爸爸拿過手機撥出號碼,“反正已經看了十六了,不差多一個,不行咱就換地兒,我就不信全國都扒拉不出一個能人,活人還能被尿......哎,你好,請問是劉穎女士嗎。”
電話很快接通,爸爸趕忙自報家門,一聽是我家打去的電話,劉穎很熱心,在電話裡問著,“您家小女兒病好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