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二哥前後一說完,心裡才稍稍鬆快些。
“謝個機......嗯哼!”
二哥揉了揉我散亂的頭發,“三毛子,拿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風來,人活著就為一口氣,既然有人要咱死,咱偏不死,一定要逮著了他,你看二哥怎麼弄他!”
“嗯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“二哥,奶奶知道我的事兒了嗎?”
“家裡就瞞著奶奶呢。”
二哥眼底無奈,“她歲數大了,知道這些容易做病,本身咱媽病了奶奶就跟著上火了,又一看三姑回家說把舌頭磕了,老太太愁的很,你的事兒更不能講了,咱家這店鋪一賣,三姑怕人多嘴雜,就帶著奶奶回農村老家去住了,先瞞著吧,鄰居朋友關係一般的,咱爸就說送你出國練藝術體操了,省的旁人嚼舌頭。”
出國?
真跟我做的夢對上了!
正要細聊,院子裡傳出吭哧的聲響,我朝院裡看了看,“二哥,什麼聲兒啊。”
“對了,快快快,我剛還在看熱鬨呢!”
二哥扯過我的手就朝門外走,“我來這幾天,真開了不少眼,這個沈大師是真不缺活啊,每天都有人來找他,那奇形怪狀的,啥人都有,比看電影都有意思!”
奇形怪狀?
我被二哥拽到門外,抬眼就見院中央有個女孩兒,看臉兒也就二十多歲,但是很瘦,瘦到就剩一身骨頭架子,此刻,她正坐在一個推來的板車上,大口吃著燒雞,整顆頭恨不得埋到肉裡,臉蹭的油汪汪的,發出的聲響就跟豬吃食似的!
難怪二哥靠著門框賣呆都沒發現我醒了。
場麵是挺觸目!
“哎,仨啦啊,仨燒雞了。”
二哥見我看去就悄悄的豎起三根手指頭,“我給她查著呢,在吃燒雞前還造了兩個大蹄髈,不嚼,直接吞,胃口老驚人了。”
我顧不上說二哥心大,微蹙著眉,“哥,她不撐得慌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