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二哥撐著笑,“聽到啥了?是不是多想了,栩栩,哥跟你說,哥這叫......”
“你戴假金項鏈就是為了騙我?”
我對上他的眼,忍著酸澀,“根本沒有一千多萬的存款,咱家啥都沒有了,是嗎。”
“也不是。”
二哥坐到我旁邊,半低下頭,“不還有房呢麼,現年這房價長得快,咱家那小樓還趁個百八十萬的......”
我眼前模糊起來,聲音梗住,眼淚控製不住的湧出,不想哭,可是憋不回去,隻能抬起小臂,用力的堵著眼睛,“你太煩人了,二哥,我太煩你了......”
“栩栩!是哥不好!”
二哥打了打自己的嘴,“我以為你睡得沉......擦!怪我,我這嘴上沒個把門的,都是讓那朱曉玲氣的,栩栩,不哭啊,哥就是不想你上火,你說誰能想到都動工的項目居然有問題,爛到那了,咱爸還給人做了擔保,這不就......沒事兒!咱爸就是不想你知道,特意讓我瞞你,我這......嗨!”
他手足無措的抱住我,“栩栩,不哭了行嗎,不就是破產嗎,咱奶都挺住了,人這一生誰不經曆點風浪啊,你這樣哥心裡成難受了!”
我並不想哭,很清楚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隻是在聽到二哥說我家破產一無所有的時候,腦子裡浮現很多爸爸帶我四處找先生的畫麵,光給那些先生的醫藥費,前前後後就花了能有十多萬了。
如果我不這麼糟踐錢,家裡不會這麼雪上加霜。
二哥也不至於戴個假項鏈出來忽悠人!
他比誰都好麵子啊!
“二哥,所以你才要我學道的,是不是?”
我顫顫的看向他,“你怕咱家做不了我後盾,怕我出門會受欺負,對嗎?”
“我是......”
二哥紅了眼,臉彆了彆,喝出口氣,“人窮誌短,咱家以前啥光景,現在呢?都怕咱爸上門呀,就怕咱借錢,栩栩,哥沒啥能耐,就想你過得好,彆矮誰一頭。”
我握住他的手,擦了擦淚,好一會兒,才啞著嗓子兀自張口,“二哥,我剛才做了個夢,夢裡我可神氣了,穿著仙裙,在雲彩上揮灑雨露,帶金光的,後來我到了一片花海,好像看到了很多花仙子,她們叫我娘娘的......”
“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