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
況且,沈叔讓我看的不是三根香,他有一塊很大的木頭,油乎乎的,黑了把黢,樣子很難看。
他說那是沉香,也不是木頭,而是沉香樹分泌出來的油脂,油脂形成的凝結物就是這塊東西,需要的時會刮下來一點,點燃就是香。
味道很好聞。
操作過程在我看來很麻煩。
沈叔有一個罐子,要先將香灰放在罐子裡,一點點壓平,這個步驟能給我看睡著,但他做的很入迷,說是靜心,然後用羽毛把香灰掃乾淨,重複壓,最後弄個模具在上麵,專業名詞好像叫香篆或是香拓,再往香拓裡添上刮下來的沉香,引燃後蓋上鏤空蓋子,煙霧嫋嫋,就讓我觀這個!
香譜都無解的!
晚飯時沈純良還不忘大力描繪一通我睡著時的模樣,說我跟磕頭蟲有一拚。
“爺,你就不應該給她機會,她比我還沒造化呢。”
我不敢吱聲,的確看不進去書,可瞄著沈叔,他像是沒聽到純良的話,也不問我看書看到哪了,看出啥學問了,每天該忙啥忙啥,像是忘了我們倆先前的話了。
但是吧,沈叔越不關注我,我越過意不去!
總覺得拍下的胸口變成了打在臉上的巴掌。
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,自己就這能耐?
特彆鬱悶!
不用四十九天。
一星期後我就有了放棄的想法。
可能自己真不是這塊料。
“栩栩,書看的咋樣了?”
晚上回到屋子,我躺在炕上和二哥通電話,“哦,我正看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