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呼呼的吹,樹林枝杈搖晃,林子深處傳出咕咕的野雞聲響。
罩門破了。
我呼出口氣,轉過身,先前的攤子沒了,蟲子沒了,除了那尿了一褲子還沉浸在自個兒世界裡各種嗨的純良,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我想著那個老頭的話,他知道我名字,難不成,是故意在這等我的?
遲早會死......
“憑什麼!”
我對著山林喊了一嗓子,“誰死我都不會死!我命硬著呢!來啊!我左一拳右一拳,打的你要犯老肺炎!”
“我什麼都不怕,你們都是大傻瓜!我是天下大贏家!!”
純良配合著我喊,這顯然又是哪部電影的台詞,“道明四,道明四,天下第一道明四,說對不起有用的話,還要警|檫乾嘛!!”
我莫名發出一記笑音,嫌棄的看了看自己右手,又看了看純良那不正常的樣子,不管他明天是不是會忘了今晚發生的一切,我都要說,“謝謝你純良,謝謝......”
......
“媽呀,你倆怎麼了,掉茅坑裡了?”
我和純良一踏進家門,許姨就像見了鬼一樣退後幾步,手不停的在鼻子前麵呼扇著,“太臭了!!”
是臭。
我掏完那老頭心口的手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腐臭味。
更不要說還沾尿了!
打的時候又四處翻滾,衣服都刮壞了,頭發都槍毛槍刺。
露在外麵的皮肉還有許多刮劃傷,感覺不是出去找人,而是出去玩了通午夜驚魂。
相比之下,純良倒是變化不大,就是褲子濕了,脖子被掐紫了。
不過配合他臉上尚存的老傷,也的確沒啥受傷的空間了。
要是那老太太掐狠點,也就直接撒有哪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