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冷了。
臉像皴了似的,緊繃的疼。
“栩栩,爸爸也想你呀,做夢都想看看你。”
爸爸滿是苦澀的歎出口氣,“可是你一回來,還怎麼保命?”
“爸,我不保了,能活一天算一天,我......”
“屁話!”
爸爸打斷我,“我給你起這個名就是要你能飛出去,現在你跟我說想要死?那你晚死還不如早死,要是沒死呢,回來是想我們家更倒黴嗎?咱們全家都到下麵聚會你就高興啦!梁栩栩,你要是有孝心就彆露麵,躲得遠遠地,照顧好你自己,那就是對的起我們啦!!”
“爸......”
“大友哥!”
孟叔在電話裡斥責出聲,“彆這麼跟孩子說話,栩栩還小,一但理解錯了呢,栩栩啊,叔給你說,你爸就是太擔心你了,他在醫院上火,心很焦,還是那句話,家裡這邊你不用愁,有我在呢,我要是拿不了主意,會問你三姑的,你是懂事的孩子,唯一的任務,就是顧好自己。”
寒風吹得我逐漸清醒,“孟叔,我知道爸爸是為了我好,對不起,我讓你們擔心了。”
“栩栩,叔理解你,那個朱曉燕也是的,她把這些事兒往你個孩子身上賴什麼?”
孟叔壓了壓聲,“不過你記著,千萬彆跟她說你是陰人的事兒,也彆說你現在住哪了,你爸和有誌回來後沒講你的具體位置,老朱家隻是知道你在北江省,具體地址不清楚,朱曉玲以為你就是撞邪了,惹到臟東西才連累到家裡,現在就扯著你撞邪這個茬兒要鬨離婚,說白了,就是想要你家的房子,不給房就要錢,這些事兒啊,我會幫著你爸處理,你就算接到了朱曉燕電話也啥都彆說,不然這老朱家更得來勁鬨騰,明白沒。”
我嗯了聲,孟叔是我爸爸的發小,也是他們村裡的第一個大學生,參加工作後遇到了一些不公平的事情,就憤怒的辭職了,正好我爸爸那時候要開飯店,就請他過來幫忙,有孟叔在,爸爸省了很多心,他和我爸是互相成就,爸爸給了孟叔施展的平台,孟叔填補了爸爸沒有文化的短板,在我家,孟叔也算一根沒有血緣的主心骨。
“孟叔,那我能不能和二哥通個電話,我很想他。”
“肯定不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