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叔看著我,刀疤縱錯的臉上溢滿了酸楚,“沒錯,偷你命格的人,是我二徒弟,袁窮,殺害我大徒弟的人,也是我的二徒弟,袁窮。”
空氣陡然凝滯,我對著他的眼,“沈叔,所以您當時看了我的瘡疤,說什麼這手法......就知道壞事是您二徒弟做的了?”
“當然。”
沈叔啞聲,“袁窮的東西全是我教的,他要你死,而你家人一心求活,一個人沒有命格,硬要活下去就要承擔反噬,硬說說,很不講道理,似乎老天爺都被蒙蔽了雙眼,好在,對於袁窮的手法,我一看反噬便知,我留下你,既是為了救你的命,也是為了逮住袁窮,清理門戶。”
“沈叔,我不懂,袁窮為什麼要殺害你大徒弟?”
我朝前走了一步,“他們是師兄弟啊,沒有感情嗎?退一萬步講,既然吳問的術法高深,袁窮又如何能傷到他?”
聽大胡子那意思,吳問當年很有名吧,屬於高徒,所以才會被拎出來講,一個高徒,能隨便就被人殺死了?
沈叔長歎一聲,“梁栩栩,如果你拜我為師,入門後,你知道要怎麼儘快拿走我所有的術法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我搖頭,“您說過,道法沒有捷徑,我隻能慢慢學......”
“如果你偏偏不想慢呢?!”
沈叔眼色一厲。
我驚驚的,想到那天他和大胡子的對話,“您指的,是吃您的......骨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