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半夜,書本已經落到上,我伏在蒲團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恍惚中,一道身影從門外進來,拍了拍我的頭頂,在我的耳邊絮絮說著什麼。
我聽出是沈叔的聲音,想睜開眼問問他是不是要給我慧根了,但如何都醒不來,直到他清晰的說出,“兩天,我就借給你兩天的慧根,回去睡吧。”
“啊?”
我懵瞪的坐起來,牌位屋裡隻有我一個人,起來看了看沈叔那屋,燈關了,他已經休息了,撓撓頭,我剛想去敲門問問他夢裡的事兒,抬起腳,思維猶如清泉一般,走陰的各類方法步驟序列般就在眼前,唾手可用一般,看向燃燒的香罐,白煙絲絲縷縷的,居然在空氣中形成了個太極的圖案。
“慧根!”
我驚呼出聲。
原來在這就是夢裡授教!
......
“梁栩栩,守時是美德,繼續保持。”
下午三點,我背著書包準時坐進成琛的車裡,對著他笑笑,打開車門才發現周子恒沒在,隻有成琛一個人坐在司機的位置,“就我們倆嗎,周子恒呢。”
“他有事要忙。”
成琛扔下一句,示意我係好安全帶,“怎麼,你看事情都不穿的專業點嗎?”
我愣了愣,看向自己的穿著,天冷,我穿了一件很厚的黑色及膝羽絨服,體育隊發的冬訓服,長直筒,略臃腫,但是很保暖,裡麵是一套黑色修身運動裝,立領上衣,微喇的長褲,白色武術太極鞋,底軟,防滑,輕便,成琛不說我沒覺得有啥不妥,這麼一看,再加上我的雙肩書包,的確不像是出去看事兒,而是要參加比賽。
“專業的應該穿啥?”
我脫下書包抱在懷裡,“道袍嗎?可我還沒入行呢,就算入行了,也不屬於正統的道士,不用穿那個吧。”
沈叔出門看事情也沒穿道袍啥的,他的衣服基本都是訂做的立領長袍,不是什麼講究喜好,純粹因長袍遮得嚴實,他不想瘢痕露出來給人嚇到,偶爾下山可能要應對正式場合,他也會穿西服,脖子上會搭配男士的絲綢圍巾,刨除沈叔那年歲,屏蔽掉他的瘢痕,真就是個特彆有氣質的青年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