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看不清楚我爹可不行!”
誌全又來勁兒了,不過這回他沒立起遺像,而是用指節敲了敲相框背麵,“我爹在這聽著呢,小丫頭,你這招太糊弄人了,請你來就給立根兒筷子?先生這錢也太好掙了!”
我坐的紋絲未動,即便心裡已經要罵娘了,臉上仍舊笑的溫和包容。
出門前許姨特意拽我到鏡子前麵練得微笑,她作為一個陪伴知名大師看事兒十年的老觀眾,對表情管理這塊拿捏得是死死的,她告訴我,出門看事情,啥樣的事主都能遇到,千萬彆跟找茬兒的事主來勁,這樣會掉先生的身價。
一個厲害的先生,是會不怒自威的,也沒人敢找茬兒,我歲數小,難免被人詬病,誰要說啥就忍一忍,回頭用本事說話,還顯得咱有氣度。
笑就行。
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但不能憨笑、嗤笑、亦然不可嘲笑和冷笑。
要禮貌和有風度的笑。
我都想告訴在座的陳家親屬,遺像都得要這種微笑神情的,日後掛在牆上,老態龍鐘,那瞅誰都是兒子。
想法一出,特彆消火。
“老三你沒完啦!”
誌強大哥再次出馬,嗬斥完誌全便一臉難色的看向我,“小先生,你的意思我們明白,你也不想我們太害怕,但這第二套方案太保守了,而且普通人都能做,你作為沈大師未來的徒弟,咋的都得......”
亮亮罩子?
“那就第三套方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