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命格拿回來你也同意我轉戶口?”
理論上,我拿回命格就可以繼續照耀家人了,但更換門庭,我離臨海又遠,從陰陽上來講,福佑本家的力量就很微弱了,聊勝於無,爸爸居然會做這個決定?
“當然!”
爸爸歎氣,“沈大師是咱家大貴人啊,他既然無兒無女,除了純良外想多求個女兒給他送終,爸理解,咱做人不能狼心狗肺,不過到那時你還是要常回家看看,陪陪家裡人,爸隻當你去外地念書,多了養父而已,在爸爸心裡,你永遠都是爸最稀罕的小女兒,爸也知道,栩栩你懂事,攤上這種事,不是說花錢就能消災的,咱得知恩圖報,這輩子都要記得沈大師的好!”
放下手機,我擦了擦淚,很多事,我不能跟爸爸講,沈叔借我命格,是他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我,而袁窮又是何等的窮凶極惡?
這恩情真的比天地都大,沈叔就是我的再生父母,我怕我做不成沈叔徒弟,那我無論是否拿回命格,都要做他的女兒,否則我不知如何去報答,可我這話不敢對爸爸媽媽講,唯恐他們難過,如今爸爸的一番話,真的讓我放下了很多負擔。
恍惚間,我好像明白,自沈叔收留我的那刻起,我的命運,就和沈叔緊緊的係在一起了。
躺到床上,我拽了拽被子,閉上眼,腦中亂糟糟的湧著許多事情,朱曉燕尖銳的罵聲,媽媽艱難的吐字,三姑的勸慰,翻了個身,昏昏沉沉的睡去,不知過了多久,感覺到後脖頸癢癢麻麻,好像有人正在我身後吹氣。
“彆煩人......”
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撓了撓,第一反應是純良來我屋撩閒找打,猛地,我後脊梁一麻,我沒在家!
雙眼一睜,床頭燈還亮著,室內暖黃一片。
很靜。
依稀能聽到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。
我側躺在床上,雕塑般,一動都不敢動。
後脖頸的異樣感仍陣陣來襲,不誇張的講,背身床麵都塌陷了一塊兒,感覺有人躺在了我身後,對著我後脖子根兒呼呼的吹著涼風,麻癢感帶著我頭發絲兒都要豎起來,毛孔都要炸了!
憋了幾秒,我手慢慢的摸索到枕頭下,臨睡前我把符紙壓在下麵,就是怕鬼壓床之類的事情,誰成想還能遇到!
袁窮放鬼找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