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後。
我早晨起來就發現純良不對勁兒。
老小子雙目無神,吃完飯就去院裡用頭頂樹轉圈了。
看了眼日曆,農曆冬月十五,哦,他是犯病了。
“許姨,回頭給那樹乾纏上幾層布吧。”
吃完飯,我站在屋門口看著拉磨般的純良忍不住開口,“回頭他又好將頭頂磨禿嚕皮了。”
“沒用。”
許姨收拾完屋子站到我旁邊,“早前兒纏過,他扯開了,嫌那麼轉沒意思,不用管他,頭磨硬了撞哪都不疼,你越關注他,他花樣兒越多!”
頭還能磨硬呢?
鐵頭功?
我笑笑點頭,“那成,我去看書了。”
“沈大師!!”
我腳步一頓。
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姨踉蹌的奔到院門口,想進來,又有些打怵緊張,“沈大師在家嗎!”
對上她的臉,我微微驚訝,這不是鎮裡市場的個體老板馮翠香嘛!
臉兒熟啊!
“沒預約的事主沈先生不見!”
許姨態度一如既往,揮揮手就要給來人打發走。
“大姐,我知道沈大師不隨便給人看,可我們這是有急事兒啊!!”
馮翠香遠遠的站在門口,都要哭了,“我弟弟要不行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