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個來的不急。”
許姨沒好氣兒的,“不然找先生乾嘛,串門子啊,她能有功夫跑來叫人,就說明她弟還能挺住,你就在家裡等,該你上的時候你跑不了。”
說著許姨還斜了純良一眼,“你說她哪天來不好,非得今天,攤上家裡還有個不正常的,擎等著被外人看笑話啊!”
“許姨,馮姨人特好,她會理解的,您彆多想。”
我看著院門口,滿心都惦記著馮翠香的事兒。
許是我年紀還小,一遇到誰著急上火,我就跟著來勁。
說好聽點,我這是共情力高,感性,正義感爆棚,難聽點講,我就是欠兒。
鹹吃蘿卜淡操心的主。
約莫十分鐘後,院門外傳出壓雪的車轍聲,我迎了幾步,見馮翠香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躬身拉著板車,氣喘籲籲的進院,“閨女!人拉來啦!給沈大師添麻煩啦!!”
“馮姨,您怎麼不多找幾個人來拉車啊!”
我跑上前幫忙將板車朝院裡推了推,板車上的男人蓋著大厚被子,頭腳都沒露出來,一時間看不到真容,但車子推著很沉,剛剛馮姨還是一個人先跑過來的,這一路都是迂回的上坡道,她男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,體力可以啊。
“這個......”
馮翠香看我的眼略有晦澀,“我們兩口子就夠了!能拉動!!”
我沒在多問,板車在院內停穩就領著他們倆去了正房,進屋馮翠香就要下跪,“沈大師啊!”
“馮姨!!”
我拉著她,清楚沈叔不喜這套,說給你看了就趕緊道明當事人症狀。
上來整這出兒容易搞砸。
沈叔沒什麼表情,“人呢,我先看看。”
“在車上。”
馮翠香帶著哭腔,“老慘了,沈大師,我弟弟才四十多歲,您一定要救救他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