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我和爸爸還揣著一絲僥幸,想著等到袁窮出現,就能拿回命格了。
事實上呢。
袁窮是出現了,命格不提,沈叔為此折了幾十年道行,還沒能滅了他。
難怪沈叔說這是大邪術,他當時還算悠著說的,唯恐讓我和爸爸的希望徹底破滅。
真相是什麼?
我遇到的這事兒,比得罕見病的幾率都低,所以很多先生看不出門道!
恰恰沈叔先前是邪師,他懂這些歪門,又加上袁窮是他的‘高徒’,才能掐出症結。
我的下場本來必死無疑,是胡姑姑把我指引到沈萬通這裡,才求得了一絲生機。
想活著嗎?
那就要牽連家人!
沈叔說踏道會六親疏離,更有可能斷子絕孫,做先生難,想要砍斷這些情根更是難!
可是......
看向一張張關切的臉,如果我不推開他們,活著,倒真不如死了!
情緒逐漸平靜,思維也一點點的清晰,沈叔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,他像是知道我會爆發,他也不急著勸,隻等我的眼淚如潮汐般褪去,才不急不緩的問我,“如果你後悔,還來得及。”
“我不後悔,我就是難受了得哭一下,哭完就好了。”
我深吸了口氣,擦乾眼角的淚,扶著爸爸到椅子上坐好,又安撫了奶奶和媽媽,“對不起,我又讓你們擔心了。”
很多事,真的是剝開一層才能看到另一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