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陳文不可能。”
大姐對著我的鑰匙鏈苦澀的笑笑,“他比我小三歲呢,再者我們性格不同,有誌要不是我弟弟,我遇到他都得繞著走,平生我最怕的就是那種好惹是生非的人,搞一身花花綠綠,看著都嚇人,哪裡會沾到關係,不過現在,我倒是真要感謝陳文和陳斌兄弟倆,有誌一進去,虧得有他們在啊。”
“怎麼了?”
我側躺看著大姐,“誰欺負咱家了?”
“沒人欺負才不正常吧。”
大姐對著我輕歎一聲,“有誌一進去,朱曉玲就折騰的要離婚,她先前不也是混的嗎,認識很多不正派的人,就要鬨,什麼姐妹啊就上門來幫她找說法,再加上陳波傷的重,他三大爺家的兒子放話要弄死咱家一個人對命,還有陳波外麵那個女人,也是不甘心孩子沒了,幾夥人堵到醫院,孟叔焦頭爛額,最後是陳文和陳斌帶著一幫人過來,說是有誌以前的兄弟,大冬天,他們每個人都光著膀子,拿著家夥事,守在咱爸媽的病房門口......”
說著,大姐的眼睛又紅了,“陳文說,有誌是他歃血為盟拜過把子的兄弟,兄弟進去了,他得照應,兄弟攤上了人命,他也沒啥怕的,誰要是敢動手,他就血刃了誰,正好,他大貨車開累了,進去陪陪有誌,真要吃了花生米,兄弟倆在黃泉路上也不孤單,這渾路子一出來啊,給朱曉玲的那幫姐妹還有陳波那些農村親戚全鎮住了,陳波外麵那個女人臉都不敢露了,咱家算能太平點了。”
我伸手給大姐擦了擦淚,能想象到那場麵,我二哥沒白混,都是真的兄弟!
陳文大哥不說,斌子哥和二哥的交情也在那擺著呢,尿呲過得啊!
“我以前最怕他們這種混子,想著他們這幫人乾點啥不好,打打殺殺,一天兒哪有正事兒?”
大姐顫著眼,“現在是明白了,惡人還得惡人磨啊,有些人就講不了道理,栩栩,好在你不是姐這性格,不然真窩囊啊,我連上門討說法,都罵不過那個女人,我說她不要臉,她罵的臟話連篇,可我隻會不要臉,最後她都笑了,說我罵的她是撓癢癢,氣的我跟她動手,我還不敢使勁兒,想著她肚子裡有孩子,彆傷了,結果她......唉,算了,不說了,栩栩,姐熊啊。”
“姐,不怪你,不是你熊,是他們的確不要臉,人不要臉,就天下無敵了。”
好在家裡還有陳文大哥他們在,不然我也想回去比劃比劃!
敢堵我爸媽病房門口。
我送他們上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