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恨。”
抽筋剝骨的恨。
沈叔牽起唇角,“這就是你花蠱的殘念,你恨這兩者,這兩者也是必要你死,所以你一但咽氣,殘念會首先追蹤袁窮,袁窮就算閉眼之前也咬緊牙關不道出主家,你的怨念也會生成,花蠱殘念會在袁窮四周縈繞,隻要是偷你命格的人出現,花蠱便會嗅到氣息,追蹤到底,直到還你個瞑目為止。”
“......”
我半張著嘴,此蠱,果然牛氣!
“師父,有了這情緣花蠱,我倒真不太怕死了。”
一托二。
我死了也報仇雪恨了!
“真的?”
沈叔直視著我的眼,“你死了,表麵上是報了仇,可你的家人,你失去的東西,會永永遠遠成為遺憾,即便袁窮死了,主家也死,但主家那邊死的隻是主謀人,我推斷是用你命格那女孩子的家人長輩,真正用你命格的那女孩子現時年歲尚小,不會做什麼決定,所以,怨念追蹤不到她,她呢,算白撿了個好命格,主謀給她鋪好了路,主謀一死,那女孩子會便會用你的命格安穩的生活下去,在這人世間享受本該屬於你的一切榮譽與福德,梁栩栩,你甘心嗎?”
他故意強調了‘梁’,紮的我立馬想起了爸爸的拐杖,媽媽的輪椅,大姐的眼淚,三姑的舌頭......
以及爸爸在下山前問我有沒有零花錢時的局促模樣。
我唇角顫了顫,周身緊繃,“我不甘心。”
梁栩栩成了沈梁。
我連臨海城都不能靠近。
誰會甘心?
沈叔氣息沉著,“此花蠱用意防守,栩栩若生,才能扭轉乾坤,栩栩死了,所謂瞑目不過是對亡靈的一絲慰藉,狗屁不頂,你的魂魄依然沒有文書,入不了輪回,世間無你這人,也沒你這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