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李興寶臨走時忽然朝我來一句:女兒,爸爸謝謝你。
那時我可能才要發毛。
......
上山回去的路上,純良對我嘖嘖不停,“行啊姑姑,你這一首沒唱全乎的歌就掙了兩百塊錢哪,看給他們感動的,眼淚嘩嘩的,不愧是新晉的鎮遠山哭活一姐,這個!”
我推開他的大拇指,“彆招我煩,哭活的精髓不在於哭什麼,而是要真情流露。”
李家父母也不容易,本來就緊巴巴的了,還拿出兩百塊錢給我。
這錢不能不要,一來是打主家的臉,二來是我認乾親了,需要這筆錢去和李興寶解除關係。
主家一打賞,也就不犯啥說道了。
鼻尖一涼,抬頭看著天,又下雨了。
今兒是提前回來,李興寶這歲數小,走得急,中午就提前出殯了,要送到火葬場,化完也不會下葬,還要放在殯儀館存放三年,等三年後在簡單舉辦個儀式,將他入土。
王姨被那個叫小龍的孩子父母找去了,他們生怕孩子留下啥後遺症,拜托王姨留下陪一會兒。
我沒啥事兒就和純良先回來了,李家就在鎮邊,也不用坐車,溜達走半小時就到山下了。
“呦,又下雨了。”
純良脫下外套,舉起來幫我擋著,“彆給我姑姑澆著,這可是未來先生界的大拿,括弧,靠哭活起家。”
“你滾!”
我笑著推開他,雨下的很小,一時半會兒澆不透,眼瞅著到人行岔路了,我拿出一百塊錢給他,:“喏,說好的,咱倆對半分。”
“我就算了吧。”
純良說著,衣服還給我遮了上來,“姑,我也沒幫上忙,你喊爸的時候我本來想配合兩下來著,後來看你太投入了,我也不好意思插嘴,這錢是你自己掙得,我哪好意思和你分啊。”
“你真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