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姐讓她婆婆和丈夫先走,拉著我到一旁低聲道,“栩栩,彆看我叫你先生,其實我心裡真沒把你當成先生,我覺得啊,你像我妹妹,說話啊,和聲細語,身段高挑,長得也漂亮,不像我想的那種先生,繃著臉,嚴肅又嚇人,你是真招人喜歡啊。”
我故意板起臉,:“劉姐,您說錯了,我脾氣很不好的,我還會武術呢。”
“那姐可不信。”
說笑了幾句,劉姐提起魏奶奶,“說真的,雖然我和魏大娘一個村住著,來往不多,她要強,帶著大輝吧,就怕被誰說三道四,跟誰家都不怎麼走動,但是以後你放心,姐會常去魏大娘家看看的,她年紀大了,身邊也沒個親屬照應,以後啊,我就算她一個女兒,會時不時就去她家坐坐,這叫啥,積善緣,對不。”
我啞然。
沒想到做了一件小事,卻將魏奶奶和劉姐拉近了。
事實上,我一直很擔心魏奶奶,她家沒個電話,大輝那情況你也指望不了他做什麼。
我就怕魏奶奶有個啥突發情況,身邊再沒個明白人,那說難聽點,老太太死屋裡了大輝都得以為他奶奶是在睡覺,劉姐要是能經常上門探望,著實令我安心不少。
“就這樣吧。”
劉姐抱了抱我,“栩栩,你是好人,會有好報的,姐也要跟你學習,我先回去了,有事咱們通電話。”
“哎,謝謝你了姐。”
我朝她揮了揮手,看著她身影在山路上消失,遠遠的,似乎又看到了活潑可愛的陽陽。
回過頭,我眼前又有些氤氳。
曾經我以為做萬萬件事情遙不可及,那如今看來,是否如同雙縫實驗?
將一隻蠟燭放在張開了小孔的紙板下麵,形成一個點光源,紙張後麵再放一塊板子,板上開出兩條平行的狹縫,從小孔中射出的光穿過兩道狹縫投放到屏幕上,就會形成一係列明暗交替的條紋,這就是乾涉條紋。
我當下覺得自己就是那隻蠟燭,從兩條縫隙中照出,成了斑馬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