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過被子就蒙住頭,拒絕再溝通。
“哎你啥意思啊。”
許姨瞪著眼,“純良,來,你起來,把話說明白來,我告訴你啊,我沒沈先生那境界,他不在意你這破事兒,我可受不了你在炕上捂蛆,大過年的,你必須......”
“許姨!”
我推著她出門,“您彆著急,我和純良聊聊。”
許姨壓著火氣,“栩栩,你告訴他,這個寒假,他還就大年初一犯病那天最正常,起碼能起來去外麵頂樹,跟我玩什麼霸道總裁,其餘時間他都恨不得臭炕上,再怎麼躺下去,我看他開學了怎麼辦,是不是非得要沈先生也跟著急眼才能老實!”
“是是是,您先去忙......”
我關好房門坐到炕邊,碰了碰他棉被下的頭,“哎。”純良不耐煩的一動,我笑了,“你小子是不是要謝謝我,你的寒假作業可全是姑姑給你寫的,省了你多少事兒?”
他不回話,我嘶了聲,“那你不跟佳寶寶談戀愛,是怕異地戀嗎?純良,姑和你說啊,這個異地戀吧,我可有經驗,你看我和成琛,沒等戀,就異著了,不也挺好,雖然思念,但擁有了很多期待感,這都過完年了,我十七了,明年成琛就能回來了,我想想就開心,你也和姑學學,要將眼光放長遠,感情不再於一朝一夕,等佳寶寶上了大學,你們不就......”
“你和成大哥靠的近的時候會睜眼嗎?”被子下突然發出悶音。
“啥?”
我一怔。
“我倆,沒有靠得很近啊。”
沒想到純良會突然說這個。
“那假如,你們靠得很近,會看他嗎。”
純良把頭露出來,“或者說,你見成大哥的時候,會願意看他的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