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著,“男孩子誌在八方,若能身形正直,自然立於天地之間,必成大器,您看,這講頭可以嗎?”
“好!”
劉姐激動了,我都怕她在那邊坐起來再抻到了,“就叫浩然,我喜歡這名字,栩栩啊,我這輩子為啥羨慕城裡人,就是羨慕他們說話講究,穿著講究,但是咱沒有那個文化,就是學個皮毛,說實話,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嫌棄,小紅,走哪哪重名,可我這上歲數了,改名還麻煩,尋思在下一輩上使使勁兒,你說浩然這個名字,我隻是覺得好聽,但是你一解釋吧,我真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的名字啦!!”
我笑了,“您喜歡就好,那就叫馮浩然吧,姐,這樣,你先好好休息,回頭等你做完月子,有時間我會去小山屯看望你。”
一激動差點忘了自己是陰人了。
我這行走的陰氣還是彆去衝撞新生兒了。
再給整哭了啥的,不好。
“好好......”
劉姐開心不已,電話沒等掛就在那邊就喊起了她婆婆,“媽,栩栩給起名啦,你孫子叫浩然,你讓護士記上,公孫說的,浩然正氣那個浩然,你孫子將來肯定會有大出息的......”
“行啊小沈,我還頭回見掐指一算呢!”
熊正義眼尾捎著我發笑,“身邊有你這麼個朋友真是太省事兒了。”
“感謝你大哥吧,他那名字給我提的醒。”
我掛斷電話,手機馬上又響,我怔了怔,陌生號碼,誰啊。
“小沈啊,你太忙了。”
熊正義感慨,“難怪你不念書了,這兩者也沒辦法兼顧啊。”
他怕是忘了我這駕照咋考下來的。
監考老師能提前告訴我屬相不?
我接起電話,“喂,你好。”
怕不是找我去哭靈堂的,近一年我已經很少給人哭了,跨界嘛,偶爾還可以,總哭有點不務正業,不過我前兩年哭得名聲太大了,時不時還會有喪家找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