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看信件內容,囉囉嗦嗦好像流水賬一樣,吃了啥,喝了啥,江教授問了我啥,我答了啥,後麵還必須加幾個鏗鏘有力的成語,再甩兩句豪邁的詩詞應景,畫個小拳頭。
通篇看下來,絲毫沒有我自以為是的慨當以慷。
反而充斥著一股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矯情味兒。
自嗨型。
我覺得這種信再通下去,就有點索然無味了。
很多事平常打電話也會和他聊,何必要浪費郵票錢呢。
那封信就沒再郵寄,由此也宣告,我的這一階段結束。
對這些不感興趣了。
要做的,就是將這些回憶珍存。
成琛的每一封信我都妥帖的裝在一個盒子裡,幾年間有上百封。
隻要一打開盒子,就會散出殘留的香氣。
我偶爾還會拆開一兩封看看,慢慢的去想,他信上書寫的‘加油’,‘胡鬨’,是對應的我當時的哪件事,在我看來,盒子裡裝的不是信,而是滿滿的時光,每一封都是一扇窗,記錄著我的成長。
“成琛,我給你寫的信你都收好了吧。”
見他頷首,我笑了,“你要保存好,等我們老了,一封封拿出來看,這可是我們倆的獨家珍藏!”
意義非常。
“凡事有個度也好,你不喜歡寫了就適可而止。”
成琛搖頭輕笑,拿過一個盒子遞給我,“今年的禮物,打開看看,喜不喜歡。”
“鑰匙鏈嗎!”
我驚喜的接過來,不等打開就特有譜樣子看他,“我猜猜,一定是小兔子形狀的,對不對!”